世界很险恶,我必须得撤

「亮瑜」流感。

オンリーワン

乱山:

△萌三设定,有私设。


△ooc注意。



自从入冬以来,气温时常变化,上一周还是十几度,这一周就已经是个位数打头,还伴着刺骨的寒气,让人叫苦不迭。


有些体质比较差的人,再这样忽冷忽热的环境下,该感冒的都感冒了,该发烧的也一个不落的都发烧了。


因为久治不愈,一个传染一个,所以引发了大范围的流行性感冒。


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说周瑜。


他不感冒,也不发烧,只是由于平时不大饮水,一天摄入的水分过少引起扁桃体发炎——


大概是这样的吧。


请这位小朋友不要再用你那一千毫升的玻璃瓶打我的头了,谁知道你天天喝那么多水嗓子还会发炎啊。


扁桃体发炎是很不舒服的。


先不说沙哑的声音会得到同学们的“亲切”问候,光是一咳咳半天,肺都要咳出来就已经有够受了。


这些可能都不是问题,主要的是身为一个吃货,发炎意味怎么什么?当然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吃啦!


作为偏爱辣味儿的吃货,周瑜在妈妈端上来一碗清淡的肉粥时,受到来自肉粥的一万点暴击,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即使这样还是在妈妈温柔的注视下,一勺一勺地把粥给吃完。


这样就完了吗?还没有那么快就结束!


如果说连续吃七天的粥,嘴里都淡出鸟对周瑜暴击的话,那么打针于他来说可能就是针女妖狐朝他突了二十几下都是暴击的那种吧……


妈妈听他又猛地咳了好一阵子,给他拍拍背,说:“阿瑜,你这样子下去不行,妈妈带你去打针吧。”


“嗯?好的。”他马上要满六岁了,怎么可能还是一个怕打针的小朋友?


但周瑜毕竟还是小朋友,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可能不知道有种情况叫做“找不到血管”。


现在刚好是流感时期,医院里人满为患,大多数都是些比周瑜小一两岁的孩子,各种哭嚎声震得他耳膜发疼。


医生诊断的过程也不过三四分钟,妈妈领着他找了个空位坐下。或许是他们正好错过高峰期,护士姐姐很快就拿着药瓶和白盘子寻着他们找过来。


“小朋友你是周瑜吗?”护士将四个药瓶一一挂好,蹲下来和他视线齐平。


这算不算明知故问,周瑜暗自吐槽。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他微笑地点点头,脆声应下,并把攥紧的左手伸了出去。


周瑜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的模样怪可爱的。护士姐姐心头一阵荡漾,虽然绑止血带的力度一分不减。


包住周瑜的拳头,拇指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刮了刮,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应该会挺好打进去的吧,想起上午那个怎么也找不到血管的孩子,心有余悸。


不大放心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食指顺着血管来回摸了几遍,做好最后的确认,才敢用医用棉签蘸上酒精在手背上抹开。


第一针没有戳中,她有些不好意思。把针抽出来半截,在肌肤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换个方向重新插进去。仍然没有血液回流。


“不好意思,”她撕下一段医用胶带黏在衣袖上,取出一团棉花压在针上再把针拔出来贴上胶带,“找不到小朋友的血管呢。”


妈妈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血管比较细,几乎每次都要费好一番功夫。”


这事实话。


这位护士小姐姐连戳了两针都没有打进血管里,只好去请了位老医生来。


老医生两只手背都看了看,实在摸不见只好将周瑜的手翻过来,“那就只能打手腕了。”


手腕下面是埋着血管,但由于肉比较少,真的要打针还是会比较疼的。


这不刚把针推进手腕的皮肤下,周瑜明显地想把手缩回来,却被老医生抓回去,动弹不得。疼痛沿着手臂一点点传上来,埋针的地方也肿起一粒黄豆大小的包。


老医生这才把针抽出来,转战另一边手腕。这次就是运气来了,很轻松地插入血管,也看见血液回流。


毕竟打的地方和别人的有所区别,稍微乱动一点可能都会使枕头歪过边,老医生用胶带把周瑜的整个手掌包括腕部缠紧,千交待万交待不能随意地动手。


运气差的时候,怕什么反到来什么。


周瑜忍着疼痛把前面两瓶打完了,第三瓶刚下去一半的时候,“怎么滴得那么慢?”妈妈抬头看了看,又将他的衣袖挑开,“是不是肿了?”妈妈将他的手托起来,小心翼翼地撕开勒紧的绷带。


果不其然。


那也只能重新换个地方继续打了。


新来的护士应该是经验丰富,第一针就能找对血管,但刚插进去就又肿起来,只好得再次拔针。最后只能从左手的小拇指下的那根血管插进去,用两团棉花垫高针尾,再轻手轻脚地用绷带固定。


不知道是最后两针把周瑜打哭了,还是因为手腕上残留的疼痛逼哭了他。周瑜的眼眶里盈满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滚落,可能碍于面子,只能自己小声地啜泣。


再也不要打针了,死都不要。他悄悄地攥紧拳头。


“这就是你发烧两天不去打针的理由?”诸葛亮取出夹在他腋下的体温,捏着尾部转动到合适的位置。38.4℃,虽然退了点可仍在烧。周瑜一言不发地拉高被子,只把眼睛露在外面看着诸葛亮。


自从那次被扎了六个针眼,周瑜心里埋下了阴影,凡事看到护士或者医生手腕就会疼。这样让他养成了个习惯,能吃药好的不会去打针,实在要打针的又会腆着一张脸要求医生开屁股针。


但他现在的恋人,也可以叫做未婚夫——诸葛亮先生,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他明明那么讨厌医生,长大了还找个医生做伴侣。


也算不上是周瑜自个找的。他和诸葛亮的孽缘从幼稚园开始就没断过,直至两个人上了高中一起共事之后,诸葛亮一步一步引诱他主动告白,这份孽缘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诸葛亮把体温针放好,一手压在周瑜的身侧,吻了吻他红通通的鼻尖,“只允许你再睡到下午,如果还不退烧的话——我亲自给你打针,第一针保证你肯定哭出来。”诸葛亮撸了把他的刘海,“如果你喜欢另外一种‘打针’,那也没有问题。”


周瑜浑身打了个颤,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每次都开黄腔,有毛病吗?”他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诸葛亮的手钻进被子里,就那么轻轻点一下他腰间的软肉,体温也比平常的要高,滚烫滚烫的,“下次不开黄腔直接动手,身体力行让你感受一下?”


“谁、谁这样说了!”周瑜拉上被子把头给蒙起来,他小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诸葛亮是这样的人。


诸葛亮也懒得说什么,拍了拍被子,“把头露出来睡,我先去洗碗等会再过来。”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碗筷收拾一下,端出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周瑜才把被子拉下来,重新抖开盖好,蜷成一团睡。


周瑜再次睡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梦把他整个心思搅乱了,挣扎许久,才从梦境的沼泽里爬出来。


“醒了?”诸葛亮收了收手臂把他圈得更紧,两个人的身躯也由此贴得更加紧密,“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吗?”


“还行吧——话说你干嘛用这种姿势?”他的膝窝被诸葛亮的膝盖顶着,脚又踩着诸葛亮的脚背,身体是完全贴合而且曲线一样。


掰手指数数,这恋爱也谈有七八年。每天早上从对方怀里醒来总有些不好意思,也被对方说纯情得像个小处男一样。


“不是挺好的吗,让你背部不受凉,还能让你害羞。”诸葛亮吻上他的颈窝,不怀好意地提腰用某个部位顶了顶周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嘴角。


周瑜吓了一跳,连忙想从他怀里跑出来。没办法,刚刚痊愈的人怎么比得上一个健康的人呢。“怎么你以前就不那么流氓?”他小声地嘀咕,“这样也不会看上你。”


“看不上我?不可能的事。


“只会让你提早失身。”诸葛亮张口咬住他的后颈,原本锁住他腰肢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动起来。


得,横竖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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